来接下北镇抚司,所以我会选择再多说一点,”萧平说,“看一看街头,你看到了什么?”
年轻锦衣卫站起身子,走到阳台边缘,他从街头看到街尾,又从街尾看到街头,他看过挑着担子的脚夫看过卖菜的小贩看过闲聊的妇人,他以往只需要在人群里扫上一眼便能确定谁有问题被他盯上的人至今还没有一个逃过锦衣卫的诏狱,可他此刻却什么都没看出来,甚至不明白大人想让自己看什么。
“怨,百姓对于锦衣卫放出去的,靖王要强行迁都的怨,”萧平开口道,“姑且不论迁都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这不是我们这种衙门该议论的范畴,只考虑这些天来京城百姓的闲言碎语,朝堂百官的激烈反对,有没有让你觉得,这和锦衣卫背负的某种东西是相同的?”
年轻锦衣卫沉默许久:“世人对锦衣卫的畏。”
“在这个世上,想做一件事,永远都是有代价的,”萧平轻叹,“锦衣卫是站在黑暗里的衙门,想要维护秩序,但一定会沾上很多血,虽然没有到宁杀错不放过的地步,但从锦衣卫设司以来,到底有多少人死在了诏狱里?世人真的能理解,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走入锦衣卫背负了些什么吗?他们只会看到你身上的飞鱼服绣春刀,然后骂一声天杀的刽子手。”
“而王爷也是这样的。”
“很久之前他曾经和我说过,一旦我决定走入那栋锦衣官署深处的小院,我的一生便注定要被黑暗淹没,我会成为史书上的酷吏屠夫,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盯上一个人就疯狂撕咬的狗,我这样的人不会有一个好结局,没有人在意我做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他们只会看到有多少人死在了诏狱里,有多少人在事情败露之后发出怨毒的诅咒。”
“迁都,迁徙文武百官,数万富户,这些人不会去管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只在意自己过得舒服与否,整个京城的怨念都萦绕在王爷一个人的身上,可他不在意,他坚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哪怕所有人都反对,他也一定要把这件事做下去,就和我们一样,哪怕不被任何人理解,我们依旧是提着刀站在黑暗里的守望人。”
“没有王爷传承的理念,这个世上不会出现锦衣卫这样的衙门,你可以把我的这些话当成对王爷的无脑追捧,但终有一日你会明白,当一个人扛着江山与万民,即使不被他人理解,也依旧在坚定地前进,那么只要你还向往光明,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站在他身后呢?”
年轻锦衣卫闭上眼思索着,片刻后问道:“但王爷的理念,会一直对下去么?如果有一天,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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