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拓跋三娘步行,杨行简乘坐肩舆,邱任骑着骡子,四人沿着洛水,快步朝向城东庆延坊走去。
行至目的地,只见此处有一座码头,码头周遭停泊着十来条大小不一的船只。而码头正对面矗立着一座大宅,院墙外镶着一副金箔剥落的旌表匾额,其上镌刻 “升仙家” 三字,落款乃是河南府尹崔东阳。
夜幕逐渐降临,私人船只因宵禁而停歇,唯有一艘大船满载盛放的桂花从城外驶入,缓缓划过水面,不知是为哪家权贵的晚宴而准备。
宅院门口摆着两条长凳,六名孔武有力的镖师分坐两旁。此处是洛清帮的驻地,“渡河舟”曹泓的家。
拓跋三娘何其老辣,瞧见码头,便猜到了来龙去脉:“通过水路把人绑走的?真是狡猾。”
杨行简下了肩舆,撑着拐杖,远远瞧见陈旧的石匾额,眉头紧皱:“他亲妹妹就是第一届观音奴,难道此人竟丧尽人伦,做下猪狗不如的恶行?”
此时守门的镖师们看见这一行四个身份迥异的人物走过来,其中还有一位身着绿色袍服的官员,迷惑不解,齐齐站了起来。
韦训冷着脸,高声道:“残阳院青衫客、琶音魔、鬼手金刚,登门拜访曹泓曹帮主。”
杨行简琢磨了一会儿,思索如何将自己的头衔列入这些奇奇怪怪的江湖绰号之中,但着实想不出来得体的说法,索性闭口不言。
十多天来,残阳院在洛阳肆意横行,这几个绰号可谓是如雷贯耳。镖师们大惊失色,今日正是帮主重要的大日子,这几个煞神却无缘无故登门,口中虽说“拜访”,然指名道姓,显然来者不善,只能先派两人进去通报。
过了片刻,宅院内出来一个二十多岁干净利索的年轻人,叉手行礼:“在下是曹泓的弟弟曹润,敢问残阳院诸位英雄,是来参加兄长剃度的法事么?”
邱任“呦”了一声,讥笑道:“坏事做尽,这就想金盆洗手出家了?”
曹润听他言语阴损刻薄,心里知道这几人的厉害,不能与之硬抗。前些天金波榭大会,洛清帮虽未参与,但残阳院五人抵挡百倍于己的中原高手,首席青衫客更是一个人挑衅五大派掌门,毫发未伤全身而退,这些传奇故事早已传遍江湖。
他强自压着火气,不卑不亢地说道:“洛清帮行事光明磊落,兄长绰号渡河舟,向来乐善好施,虔诚信佛。只因旧伤复发,无法继续肩负帮主的责任,故而邀请白驼寺三位长老前来,为他剃度。”
曹润这番话的目的,是讲明曹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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