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万历皇帝正要厚赏众立功之将,只见朱平清却忽道:“望圣上暂止金言,微臣的有片言欲讲之。”万历不解问道:“卿有何言?道来便可。”平清道:“圣上且听。某此行不为甚谋官取赏,此不过为过眼云烟,功留身去。只欲尽平生之所学,除却国之判患,亦是为报太祖皇上对臣祖之恩,不论大小之战,皆愿披挂而出。若国家那日又现今时之般,某仍愿身出以献一力。恩赏心下已领,况百姓等受害坡深,此赏可尽数给那苦难之民,以彰圣恩。黎庶皆安,国祚久盛,臣等心下也足矣。”胡志杰听罢,也道:“吾友言之极是,吾随其而来,正是为其所感,今吾友说此言语,正映吾心。吾等此命已结,亦该辞身而别。”梓顺余下四人听罢,也一齐称愿与他二人同般。万历听罢,心下暗自赞叹。便开口道:“卿等这般讲,深可敬也。然诸位行许多些路程而来,赐汝等些返乡银两,此可不许婉拒之。”朱平清等人一齐叩谢,余下王兴等一众将士俱各受封赏,阵亡之将亦一律追封,抚恤阵亡之兵将家属。各赐已毕,万历仍叫人搀扶着退下朝去,文武官同殿上众将一齐退出。
一伙人行至殿外,朱平清对志杰等道:“此行已结,吾等也该返乡了。”鹏柏也道:“平了这伙贼真个不易,总盼至这一日。”正说着,只见一人走来,几人望过去,见是王兴来此。胡志杰道:“王将军又有何事?”王兴道:“吾特来拜谢,若非二位,王某要斩得仇家兀自不易取。诸位今日要回,急赶来道谢几言。”平清道:“此算得甚么,那贼乃大军一同愤恨,此贼受诛为众军之齐力也。”王兴又称谢一番,依依不舍而别。朱平清一众望着王兴远去,直至瞧不见了,方才离去。数年后疆土又起叛乱,王兴又同余下十数位将佐南征北战。其中有者随李如松去平蒙古人哱拜之判,有者远赴朝鲜平倭国丰臣秀吉之侵,亦有者随李化龙去平苗疆土司杨应龙之判。有殒命沙场者,亦有得胜归来者。至万历四十七年,后金努尔哈赤兵进萨尔浒,六十余岁的王兴仍披挂上阵,随左面中路总兵杜松等进军,兵至吉林崖,受后金军之伏害,杜总兵等亡矣。王兴与其子王实遭敌所围,誓死不愿降之,父子二人力斩数十人,随大军一同亡于崖下,后话已完。
话说一行人离了皇城,途中一路走一路聊。只听郑梓顺道:“咱好不容易捉得那陈老贼,却叫他不曾像另二贼一般受刑,真个叫他得了个便宜。”晶玉道:“此人反叛为贼,又可曾想过今日这般。”朱平清道:“他自晓得会有今日,只是为发一时之气罢了。然自古叛乱之人不少,多少强过他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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