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么?前两天不是大家都在议论要迁都的事情,然后国子监那些士子跑去请愿,朝廷里那些官儿也不想去北边,原本以为所有人都反对,这迁都的事情多半就黄了,可谁知道今儿又流出来消息,说靖王爷和天子压根就不管这些,硬是要把京城迁到北境去。”
“你从哪儿听到的?”
“嗨,你消息也太不灵通了,京城谁不在议论这个?连街口卖菜的都知道了!我估摸着啊,这回京城怕是真要迁去北边了,就是不知道那边的日子好不好过...”
“到底是靖王爷要迁都,还是天子要迁都?”
“瞧你问的这话,那有区别吗?天子才多少岁?还不是靖王爷想怎么干怎么干,前些日子不是还有人说,咱大魏的皇帝怕是要换...”
“噤声!这也能说得?”
“嘿嘿,嘴瓢了嘴瓢了,事儿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儿,我得好好合计合计,要是过去了能不能寻到好的营生,听说北边可苦,咱们汴京这大好风景啊...也不知道下半辈子还能不能再看一眼。”
“唉,这种大事,明摆着所有人都不想去,结果靖王一张嘴,所有人都得活受罪,迁都...嘿,也不知道多少富户要倒大霉,你看着吧,这一趟不知道多少人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妈的,我也这么觉得,好好的迁什么都?之前我还对靖王爷印象挺好来着,他在城外打辽人那会儿,我就住在西城,可是亲眼瞧见过他的嘞!后来靖王爷去了北境,也一直打胜仗,我还觉得咱大魏总算是出了个镇国的忠臣...这才几年啊?就完全变了个样,这人啊就是不能坐得太高,靖王爷怕是已经忘了咱们这种老百姓紧巴巴的日子了!”
京城街头轻声议论的两个人都是满脸愁容,光看穿着打扮,家境应该还算是不错的,连他们也在为迁都的消息感到惶恐不安,不难想象京城如今到底有多人心惶惶,两个人越聊越愤愤不平,几乎就要张嘴开骂--然而在瞧见一角飞鱼服在远处掠过时,两个人又立刻闭上了嘴。
“话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两天京城的锦衣卫多了很多?”
“哪儿有?不一直都多么?锦衣卫那个阴间衙门...咱们当老百姓的还好,听说那些当官的看见那飞鱼服就打怵,进了诏狱就跟进阎王殿一样,我外甥他岳丈的侄子就在锦衣卫里当差,平日里那可是威风得很,连那些官职比他高一截的官儿见了他也得老老实实拱手作揖。”
“你还有这关系?藏得可真他娘深啊,怎么也不说提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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