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打太极和稀泥。
可这等法子,怎么可能用到首辅身上去?
苏愚心下愈发担心,靠近到前面,看向附近几人,小声询问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方才是谁进了元辅的值房?”
今日在内阁做事的尚宝司官员,亦是小声回答:“似乎不是咱们里头的人,好像是吏部来的人,自是不太熟悉……”
吏部!
苏愚心中一跳。
而旁边又有人解释道:“是吏部文选郎中苏愚,我记着呢,他可是当年的一甲状元郎,好像还是严少保的门生。”
这一下,苏愚的眼角开始不断的抽抽着。
还真是申时行那个蠢蛋在里面惹恼了首辅高拱。
他赶忙看了一圈左右,发现没人注意自己,也没人识破自己其实也是先生的门生,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而后便双目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首辅的值房。
值房中。
高拱原本还想要借申时行的嘴,去试探试探严绍庭和他背后的严家严系,对自己当日那道奏疏是个什么看法和态度,甚至若可能得他更想要将严家严系也一同拉下水。
只要有严绍庭点头同意。
如此一来,严家必然会全力以赴的支持,那么严系成员也只能在朝堂上上疏附议自己的奏疏。
高拱心中可是明明白白的。
如今内阁之中,明面上的赵贞吉和胡宗宪两人,可都是实打实的严系成员。
而次辅袁炜,则和严家长期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关系。
只要严家点头。
那自己就能带着朝中泰半官员上疏。
皇帝要么就同意自己的奏疏,要么就只能乖乖的放弃享乐,回到刚刚登极即位那时候的状态。
而按照自己对皇帝的了解。
他必然会选择前者。
但一想到自己多年教育,终究付之东流。
高拱心中依旧不免有些失望。
君王不成大器,然天下攘攘何以?
自己必须要实相而虚君,致君王垂拱而治。
可是今日原是想着借力打力。
却不成想……
高拱目光中带着几分怒意,看向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的申时行。
他几乎是用磨刀子的语气质问道:“吏部考成,南直隶、浙江凡官员三百五十有六人不全期事?又二百一十又九人涉贪墨舞弊?二十七人涉命案?”
申时行缩紧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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